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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机簧  (第1/2页)
    机簧    温柔在烛火氤氲气氛中“哧哧”地笑,像极了一只得意扬扬的小母鸡。    “我威不威风?”她得意扬扬地问白愁飞。    “威风。”    “我厉不厉害?”    “厉害。”白愁飞沉住了气。    “你有没有不服气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然后才说“我对你全无歹意,你却来暗算我。”    “我暗算你?”温柔“嗤”地一笑“是你们自己小觑了本姑娘的实力。”    这点白愁飞自是十分承认。    他更承认的是,美丽女子最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就是:温柔。    女人的温柔可使人不加设防。    ——不施设防的高手与常人无异,只怕还更容易死于非命一些。    所以他只有苦笑。    “你也忘了我是‘老字号’温家的一员,”温柔俏皮得眼皮、眼角、眼眉儿都是喜滋滋的“我一嗅就知道,酒里下了‘脂胭泪’。他们、大家、所有人都不知道也忘了本姑娘天生有这个本领,可见你们有多忽略人啊!”白愁飞抗声道:“但我没用这酒来灌你啊。”    “所以本姑娘就用‘离人醉’反下在你酒里,给你一个教训。”    白愁飞惨笑道:“现在,我可受到教训了。你却是为何要这样做?”    “我是个女子。我要的是温温柔柔地一起开开心心,而不是辛辛苦苦地去轰轰烈烈做什么大事。轰烈是你们男人的事。”温柔幽幽地道“不管在‘金风细雨楼’还是‘象鼻塔’,我和朱小腰、何小河都是这么想,也常这么讲的,只不过,你们老忙你们的事,没把我们这些尤胜男儿的巾帼英雌,瞧在眼里。”    “你们高兴那么想,谁阻着你来着?”白愁飞更觉莫名其妙“那也犯不着将我来毒倒呀!”    “我毒倒你,只是为了要证明:本姑娘比你更行!”    “你行你行!”白愁飞嘿声道“你行行好,解了我的毒吧!”    “你真气不足,话也说不响,对吧?”    “你是听到的了,不必再多此一问吧!”    “那你的手不可以动吗?”    “可以,但只运不上力。”    “那边不是有酒吗?”    “我这还喝酒?!”    “喝,你喝这一壶。”    “这壶酒不是有‘胭脂泪’的吗?”    “正是。”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告诉你,不害你,看你这个疑心鬼!”温柔愉快地说“‘胭脂泪’的药力正好可以克制‘离人醉’,你一喝下去,不到半刻便可恢复如常。”    “真的?”    “骗你做甚?”温柔眼波流转,俏巧地说“知道本姑娘为啥不为难你的原因吗?”    白愁飞只觉rou在砧上,心里盘算,口里却问:“为什么?”    温柔俏俏也悄悄地在白愁飞耳畔呵了口气,说:“因为你刚没有真的把那些下了‘胭脂泪’的酒给我喝,要不然…”    她的玉颊像两个小笼包子,而且还是染了桃色绯意的包子。    “——如果你是那样,我才不理你。”    然后她一拧身,抄起那壶酒,壶嘴对着白愁飞喂了几口。    说也奇怪,白愁飞在这烛光晃漾的房中,只觉一阵暖意,仿佛源自心头渐而涌散洋溢开来的一股温馨,渗入了这一向孤独的人住的孤独的房间。    这次,吴谅、张炭、蔡水择只在白楼子底层等候——由于刚才在留白轩白愁飞并未曾示意,是以欧阳意意、利小吉、祥哥儿、朱如是都不好将之驱逐,不过仍虎视眈眈地监视他们。    吴谅、蔡水择、张炭三人也喁喁细语、商谋对策:    “看来,温柔在上面似真的没什么危险,咱们白走这一趟,白担心这一场了。”吴谅比较乐观。    “我看这就言之过早了,白愁飞这人反复无常,温柔要对付他,只怕未够班辈呢!”张炭则比较悲观。    “唉。”    蔡水择却只叹了一声。    张炭瞪了他一眼。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吴谅问“有话就说嘛。”    “我看问题不在白愁飞。”    “那谁有问题?”吴谅不明白“你?”    “不。”蔡水择不安地搓绞着手指头,道“温柔。”    张炭又横了他一眼。    狠狠地。    一物治一物:大象怕耗子,糯米治木虱。    白愁飞着了迷药,全身酥软无力,好像一具机器,机簧未曾发动,便形同废物。    但温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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